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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海贸易 众人欺负女主,女主无情反击,最终女主渡劫成功后吊打众人

发布日期:2024-10-09 10:19    点击次数:71

我亲手结束了抚养我长大的人蓝海贸易,踏上了一条无情的道路。

在我十八岁那年,我亲手将我的亲生弟弟送入了满是毒蛇的陷阱,夺走了他进入宗门的机会。

十九岁时,我重返故地,点燃了一场大火,将养育我多年的村庄化为灰烬,数百条生命在火海中消逝。

到了我二十三岁的时候,师门里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师妹,她成了宗门上下的宠儿,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她笑得那么得意,嘲讽我说:

「师姐,你这个狠毒的女配角,拿什么来和我斗?」

于是我猛地抓住她的头发,用尽全力,将她的面孔划得面目全非。

当白芷薇的尖叫声刺耳地响起,那些之前还对我视而不见的同门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拔剑向我投来。

我只好把白芷薇当做盾牌扔出去,自己则灵活地闪到一边。

那个最是任性的小师弟,看到她脸上的血迹斑斑,愤怒得几乎要失控了:

「柳莫愁,你疯了吗!

「芷薇只是关心你,你至于这样发狂吗!」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那狰狞的表情,与小时候跟在我身后叫我师姐的模样判若两人。

但我并没放在心上,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冷冷地说:

「你嚷嚷什么?连你一起打!」

可惜,我的掌风并没有真正落在他的脸上,站在一旁的大师兄终于开口了,眉头紧锁:

「柳师妹,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

我只是闭关修炼了三年,出关后想要领取自己应得的那份,却被告知师门里多了一个新来的师妹,她的天资平平,修行速度也比不上其他人。

于是小师弟洛鸿煊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把我的那份也给了她。

「反正她天资出众,让着点芷薇又何妨?」

那些办事的人不敢违抗他,但也不敢得罪我。

毕竟,违抗洛鸿煊最多也就是挨一顿打,但得罪我,那可是死路一条。

当他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时,我头也不回地找到了白芷薇。她穿着一身俏皮的翠绿色裙子,裙摆上绣着蝴蝶花。

她那双大眼睛看起来楚楚动人:

「师姐,这些灵石法宝我都不要了,都给你行不行?你别怪洛师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她的心声:

【这就是那个恶毒的女配?也就那么回事,还没我漂亮呢,为了几个灵石就这么小气,真是穷酸。】

我挑了挑眉毛。

洛鸿煊被她的话一激,立刻站出来为她辩护:

「我说给你就给你,你给她做什么?柳莫愁,你自己天资出众,根本用不着这些灵宝,作为大师姐怎么还这么小气?!

「你真是个冷酷无情、狼心狗肺的怪物。」

我眯起了眼睛,身上的威压如同潮水一般涌出,直接将他压得吐血: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

洛鸿煊,这孩子我算是从小带大的。

身为他的小师兄,我这个曾经门派里排行老末的弟子,自然得传授他修身养性之道,要是教不好,那可就是我的责任了。

所以,每当他耍赖不认账,我就得让他吃点苦头,比如打断他一根骨头。

起初,他还不服,对我破口大骂,还冷嘲热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为了追求仙道,连养你长大的乳母都杀了。宗门本想收的是你弟弟,可就在入宗的节骨眼上,他却人间蒸发了。

「四年前你离开宗门,断绝了尘缘,回来却发现你的家乡被烧成了灰烬!

「柳莫愁,你简直就是个冷血的怪物!畜生!」

我心中波澜不惊,只是又敲断了他第二根骨头,淡淡地说:

「你要是不想修炼,现在就可以走。既然选择留下,就别给我添麻烦。」

就这样,直到我敲断了他第六根骨头,他才变得听话。

从那以后,他对我恨之入骨,但因为实力不如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他突然对我发难,估计是因为白芷薇口中的「女主角」「女配角」的事。

她自己也不识相,一边煽风点火,一边还凑过来对我说些不着调的话,现在她的脸被划了,那也是自找的。

我无视了大师兄齐琛失望的眼神,冷漠地向他们伸出手:

「我的那份,拿来。」

这个窝囊废,对外一副高洁孤傲的样子,实际上啥事都不干,凭什么值得我尊敬?

「你!」

洛鸿煊还想争辩什么,但被齐琛拦了下来。

毕竟白芷薇需要赶紧治疗,两人只好把白芷薇腰间的乾坤袋扔给我,然后扬长而去。

白芷薇的脸都快气得变形了。

我拿着乾坤袋,冷笑一声。

我早就说过,这两个都是窝囊废。

正如洛鸿煊所说,我并非善类。

我降临人世时,天空阴云密布,而我弟弟降生时却有五彩斑斓的鸟儿翱翔。

一个是天灾之星,一个是福星高照。

你或许会以为我过得不如意?

那可就多心了。起初,确实有些仆人因父母不待见我而在背后怠慢。

但任何一个小看我的,我都让他们付出了代价,第一个被我打了耳光,第二个被我割了舌头。

一个仆人胆敢险些将主人推入湖中溺死,我割了他的舌头,难道我父母还会因此要了我的命不成?

从那以后,我在家族中如鱼得水。

但好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十四岁那年,仇敌来袭,父母命奶妈带着弟弟和我,女装潜逃。

他们说:

「莫愁,照顾好你弟弟,等风波平息,我们会来找你们的。」

说实话,我心中有些感动,至少他们真的关心了我一次。

这让我难得地耐心地背着那个任性的弟弟走了百里,即便脚底磨破,血流成河,我也未曾松手。

但这感动没持续多久。

我们来到了一个黑心的村庄,村民们表面上和蔼可亲,实则心怀叵测,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一群人蜂拥而至,我不得不将奶妈和弟弟护在身后。

拳头如暴雨般落下,痛得我几乎失去意识。

却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推我的奶妈尖叫:

「她是主人家的大少爷!钱财都在她那儿!和我们母子无关!」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

她转过头去,不再看我,紧紧抱着我弟弟。

原本感动的心再次冷却。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为何要我女扮男装,为何要我保护弟弟。

因为我本就是那个随时可以为弟弟牺牲的牺牲品。

他被紧紧护在怀里,从小的宠溺让他对血腥毫不畏惧,反而兴奋地跟着喊:

「打,打死她!哈哈哈,打死她!」

连村民都嘲笑:「不愧是男孩,有点胆量。」

他们没看到我捡起了石头,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我已经骑在奶妈身上,将她砸得头破血流。

血液溅在我的脸上,那晚雷电交加,我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一道闪电直接击中了我,我的灵根觉醒,道德感复苏。

从那以后,我走上了无情的道路。

石头没砸到我那兄弟,那是因为他早已被村里人拉去哄笑。

我被逼逃进深山,而他却被村民收留。

四年山中生活,我吃尽了苦头,老鼠、毒蛇都成了我的食物,我像个野人一样偷窃为生。

他却在村民的压迫下苟且,为了不沦落到最底层,他甚至想出了许多恶毒的计策,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孩童模样,骗取过路人的同情。

然后,他把人引入村民的陷阱,为了钱财不惜害命。

这一招屡试不爽。

无数次,我偷听到他洋洋得意地说:

“我爹娘告诉我,等我到了十四岁,那个为我准备好的宗门就会来找我,带我去做仙人!

“到那时,我要让你们全都跪在我面前求饶,我要将你们一一除掉!”

真是太好了。

所以在他十四岁那年,我把他推下了满是毒蛇的坑,夺走了那个信物。

我拜了闻名遐迩的问天宗宗主为师。

“师姐,宗主有请。”

我还没来得及把乾坤袋收好,执事弟子就登门拜访了。

我刚一踏进大殿,我的师尊,那个总是一副悲天悯人模样的人,就开了尊口:

“跪下。”

那语气,威严得仿佛能压死人。

但我却像根钉子一样,站得笔直:

“请问师尊,弟子有何过错,需要下跪?”

白芷薇,脸上还涂着药膏,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我的脸!我的脸!我非得宰了她不可,我一定要宰了她!

【一个心狠手辣的女配角,就该被男主角们扒皮抽筋,扔到荒郊野外去,给我出这口恶气!】

我的师尊眉头紧锁:

“你对同门下手,对师妹更是没有半点关爱,柳莫愁,你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家伙。

“没错,无情道就是一群冷血的野兽,我真是后悔收了你。”

后悔?

他当初收我为徒,难道不是因为柳家先辈对他有恩,他不得不还这个人情吗?

我弟弟“失踪”了,他也就随便选了我,快点了结这桩事。

我对他的恩情,实在是感同身受不起来。

我轻描淡写地说: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谁要是想拿走,自然得付出点代价。”

话音刚落,齐琛就抢先发言了:

“正如师尊所见,师妹就是这么个死脑筋。

“师尊,你早就应该按照宗法来处理,芷薇师妹差点就没命了!”

洛鸿煊也急了。

“师兄你别这么说,我只是没想到师姐会因为我受到师兄们的宠爱而嫉妒。都是芷薇的错,是芷薇让师姐不快乐,害得师门不和,师尊,芷薇愿意离开师门!”

白芷薇一脸坚定,表现得大义凛然。

我的师尊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洛鸿煊:

“你觉得呢?”

洛鸿煊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曾经那个会叫我师姐的师弟,现在斩钉截铁地说:

“当然是要严惩不贷,逐出师门!”

我的师尊几乎没有犹豫:

“可以。”

就在这时,有弟子来报:

“宗主,柳师姐的父母找上门来了!”

父母?

一听到这个词,别说我的师傅了,就连我都愣了一下。

当年柳家遭到仇敌联手追捕,他们把我的弟弟和我送走之后,就彻底隐藏起来,静待时机反攻。

这一等,就是九年。

他们肯定也知道,九年的时间里充满了不可预测的风险。

所以,他们才把我推出去,让我成为我弟弟的挡箭牌。

说起来真是讽刺,他们都说我是个冷血的怪物,但他们对我的态度连动物都不如。

我真的很好奇,当他们发现他们寄予厚望的宝贝儿子,最后是被他们最看不起的扫把星随意扔进了蛇窝,他们会是啥表情。

「她的父母?!她的父母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洛鸿煊的反应有点过激。

那是一种愿望即将实现却又落空的愤怒。

而我听到了白芷薇的心声:

【主角的父母来了,这下应该能找到主角了吧?拯救美强惨,到时候狠狠地打这个恶毒女配的脸!】

她的心声毫无保留,大概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心思不可能被别人知道。

偏偏我听得一清二楚。

毫无疑问,那个所谓的主角多半就是我弟弟,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还活着。

作为逆袭的后宫男主,故事的开头就是我把他推进了蛇坑,让他得到了奇遇,练成了绝世武功,多年后强势回归。

白芷薇无疑是温暖他心灵的正宫,而我这个恶毒女配,最后被毁容,被扔进了乞丐窝,受尽屈辱,凄凉地死在街头,被野狗撕咬殆尽。

难怪。

难怪他们都说我弟弟天生就是天才,而我,天生就是他的垫脚石。

我眯起了眼睛,手慢慢摸向剑柄。

垫脚石?

我倒要看看,这满是倒刺的石子,他的脚能不能承受得住。

当我爹娘的消息传来,我的审判突然就停了,我师傅还稳坐在他的宝座上,保持着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派头。

他脸上的表情,跟洛鸿煊眼中的失望一模一样。

很明显,他也想除掉我。

原因很简单,问天宗的宗主心里有鬼,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鬼转移到别人身上。

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心里的鬼很容易察觉并反咬一口,不仅会让主人功亏一篑,还会让他的修为大减。

这时候,我这个冷血的家伙就成了最合适的容器。

不然你以为我这三年闭关是干嘛呢?

三年时间,他巧妙地把心里的鬼转移到了我身上,他从此高枕无忧,我却越来越暴躁。

按照常理,不出三天我就会走火入魔,永世不得翻身。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发现心里的鬼不对劲,这种耻辱,最好是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我的,相反,当他再次把心里的鬼转移到我身上时,他说的却是:

「这东西难得一见,得到它你的修为会大增。你是千年难遇的奇才,有了它,超越我也不是不可能,既然这样,就给你吧。」

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赏赐,态度却强硬得很,一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

这么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笑,连我师傅都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我不卑不亢地说道:

「多谢师傅的偏爱,师傅果然是为弟子着想。」

耳边那道虚伪的声音让人恶心:

「你是我的弟子,我自然会为你着想。」

柳家在修仙界里,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号,就算是现在风光不再,也还是有点儿威望的。

更别提他当年落魄之时,柳家的祖宗可是帮了他不少,现在我爸妈找上门来,他总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对我下手。

毕竟,他还得顾着自己的面子。

大殿里头,议论声此起彼伏,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同门。

「柳师姐竟然还有父母健在,我还以为柳家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呢。」

「你以为啥呢?你还不知道吧,柳家现在可是东山再起了,不仅把仇家给收拾了,连势力都翻了一番。我敢说,柳师姐这次肯定是风光无限,有人来接她,肯定是要风风光光地回去了。」

「她?柳莫愁那个冷血的怪物,她配吗?」

洛鸿煊听着这话,心里可不痛快。

他那火爆脾气,下面的人不敢反驳,作为大师兄,齐琛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怎么说也是亲生的,多年未见,难免会有些嘘寒问暖,为她撑腰。」

大家都因为我父母的出现而对我避之不及,等着他们把我拥入怀中。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叫的名字却是响亮的:

「孩子啊,爸妈回来找你了,这些年你受苦了吧?别怕,这次你回去,整个柳家都是你的!爸妈都给你铺好路了,保证让你一点苦头也不用吃!」

虽然语气听起来感人,但现场却是一片死寂。

我这个人不太懂得这些矫情的东西,从我妈怀里抬起头,面无表情地:

「妈。」

刚刚还在流泪的我妈突然和我目光相对:

「……」

然后突然叫了一声,下意识地一掌向我挥来。

这个动作太突然了,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早有准备地巧妙地躲开了。

我身后的柱子被一掌劈去了大半。

「你是谁?!我的孩子呢!」

「姝艳。」

我爸轻轻地拉了他一下,提醒他。

我妈这才反应过来,四周一片寂静。

我师父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

「两位道友,这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不记得了吗?」

「是……莫愁啊。」

我妈脸上多了几分尴尬。

但她还是不忘四处张望:

「你在这儿,那你弟弟呢?他怎么不出来看看妈妈,是不是还在生我们的气?

「这也都怪我们,耽误了这么久才来,你又是个没出息的,他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看,这就是我的父母。

多年不见,明知路上危险重重,明知要吃很多苦,我这个被他们当作挡箭牌的女儿更是如此。

但他们见到我的第一眼,却没有一句关心。

哪怕只是假装的愧疚也不愿意装一下。

反而差点一掌把我打死在现场。

真好,这样我也就不用装了。

所以在我爸问我「怎么不说话,你弟弟呢?」的时候。

我语气平淡:

「哦,他死了。」

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我爸张着嘴,都忘了要合上。

我妈的眼泪,好像也忘了流出来。

我只好接着说:

“那会儿路过一个村子,里面的人都是些坏蛋,只想着怎么抢钱害命。我就站出来,告诉他们我是柳家的小少爷,有什么冲我来就行。”

“既然这样,我的孩子怎么会死呢!”

我爸眼神里满是杀气,质疑地盯着我。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怕死没保护好裕儿!”

我妈挣扎着过来,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我却像座山一样,一动不动,显得她像个疯子。

我看着她,慢慢地说出每一个字:

“是奶妈,奶妈怕死,把弟弟也推出去了。那时候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冲向了弟弟。弟弟真可怜啊,我被人推下山崖的时候,还在想,我可怜的弟弟不会被撕成碎片吧?他那么怕疼。

“但是等我爬上山底,他已经无影无踪了。我只能东躲西藏,直到师傅找到我,我才拜入师门。”

“你!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

我妈悲痛欲绝,抬起手,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我反手一巴掌打过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我冷冷地甩了甩有点麻的手掌。

我说: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妈?”

我转过头看了我爸一眼:

“为什么死的也不是你?

“弟弟那么小,你们怎么就保护不了他?我们等了你们那么久,你们怎么才来?

“就连为弟弟报仇,也是我回去,把那些坏人烧死。

“所以你们现在来,还有什么用?”

这一系列动作,让白芷薇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却愤愤不平:

【无耻!

【这些都是男主妈妈的台词啊!

【男主明明就是她杀的!】

哦?那又怎么样?

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她的心声里听到,按照剧情我妈知道弟弟的死讯后,直接给了我好几鞭子,和我爸差点没把我打死。

最后还说了一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让我心灰意冷,彻底黑化。

既然这样,我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他们能打着爱我弟的旗号对我动手。

我怎么也该尝尝这个滋味。

果然,这一巴掌,大逆不道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直接把我爸气得发懵:

“逆女!你这个逆女!”

“莫愁,你不得无礼!”

我师傅回过神来,威严地开口。

下面议论声不断:

“原来莫愁师姐还吃过这些苦,这是怎么做父母的啊?”

“那个被杀的柳小公子真可怜啊,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莫愁师姐等了这么多年,现在有点过激也是可以理解的。”

“也就是莫愁师姐修无情道没那么多顾忌,要是我,恨死了也不敢对父母动手。”

比起看大师姐跌落泥潭,围观了一场大义灭亲的戏码显然更触动这群被伦理纲常压着的仙门弟子。

眼见形势对我有利,一直沉默的齐琛缓缓开口:

“打打闹闹,这样多不体面?而且,谁又能确定柳师妹说的是真的呢?”

“对啊,柳莫愁心狠手辣,我看啊,她弟弟说不定就是她杀的!”

洛鸿煊补刀。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我。

等了很久的白芷薇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这个我可以作证,都是柳师姐做的!”

她露出愤愤不平的样子:

“师姐,这个秘密我一直埋在心里,等你回头是岸,没想到你居然还颠倒黑白,那我就不得不说了。

“各位,这一切都是她编的!

“奶妈是她杀的,柳家小少爷也是她杀的!连那些村民也是她一手屠杀的!只是为了掩盖她为了顶替弟弟成为师傅弟子的事实!”

我师傅站了起来,脸上勉强装出一些公正:

“有证据吗?”

白芷薇声音坚定:

“当然有,因为柳小公子还活着!

“我知道他在哪里!”

这可是铁证如山啊。

爹妈脸上的笑容,是因为他们的儿子还健在。

我师父心里乐开了花,因为他找到了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可以把我踢出局。

我的师兄师弟们默不作声,他们心里的小九九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白芷薇仿佛赢得了一场战斗,击败了我,她就成了正义的代表。

但最开心的莫过于我。

我轻抚着剑柄,默默地笑了。

「太棒了,逃走的鱼儿终于全部归位了。」

好像我已经被钉在了罪犯的十字架上,一帮人马气势汹汹地押着我来到了那个曾经的村庄。

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荒芜的焦土。

在那些残破的墙壁和断梁之间,依稀还能看到人们在烈焰中挣扎的身影。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些人就是最早嚷嚷着要将我处死的人。

他们在火焰中倒下,跪地向我求饶。

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不止一次想要在我的饮水中投毒,又或者想要将我捉住,作为村里的替罪羊。

他们没有预料到,那个被驱逐到山中,活得像野人一样的我,多年后会以仙人的身份归来,用一把火将这里烧成灰烬。

在熊熊大火中,那些知道求饶无用的村民,在火焰中发出了凄厉的诅咒:

「柳莫愁,你不会有好下场!你不会有好下场!」

这些诅咒和怨恨,化作一缕缕黑烟,成为了我背负的业障。

现在,它们正与我师傅的心魔纠缠在一起,感觉到我回到了这个地方,就开始骚动起来。

「这戾气太重了。」

我师傅皱着眉头说。

他摆脱心魔后,最忌讳的就是这种污秽之物。

我母亲因为思念儿子而心急如焚,她看向白芷薇问道:

「小姑娘,我儿子在哪里?」

白芷薇手里拿着一个罗盘,指向地面上的一个洞口说:

「就在那里!」

我微微扬起眉毛。

不出所料,那正是我当年把柳裕推下去的那个蛇坑。

我母亲第一个跳了下去。

我父亲紧紧抓着我,紧随其后,语气冰冷:

「等我找到裕儿,我一定会杀了你这个不孝女,以正家风!」

他不知道,蛇坑里的隧道错综复杂,危险重重,一群人一掉下去,很快就被分散了。

他更不知道,我在落地的那一刻,就已经拔出了长剑,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让我看看,先从哪一个下手比较好?」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洛鸿煊。

他的运气似乎不佳,被一条庞大的蛇紧紧缠绕,几乎窒息,才勉强喘上一口气。

事实上,以他的能力,本不该如此狼狈。

但他偏偏跟在白芷薇身后。

她一心只想找到柳裕这个男主角,因此哪里危险就往哪里去,一不小心就掉进了蛇窟。

她害怕死亡,更担心没有人来支援,眼泪汪汪地向齐琛和洛鸿煊哀求:

“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两位师兄也不会陷入这种困境。芷薇心里过意不去,你们快逃吧,我就算牺牲自己也要为你们断后。”

齐琛话不多,但洛鸿煊这个笨蛋却冲动,一听到这话,立刻激动起来: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柳莫愁,如果不是要揭露她的真面目,我们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她才是罪魁祸首!”

白芷薇摇摇头,苦笑着: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关键是让两位师兄脱险,你们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既然知道柳家少爷的位置,怎么还能断后呢?鸿煊,现在正是考验你修为的时候,你留下来断后,我带小师妹离开。”

齐琛开口安排。

洛鸿煊觉得这话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白芷薇已经惊喜万分:

“这样...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想反驳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

他咬着牙说:“你们走吧,师父他们可能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我能坚持住。”

“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我会捏碎玉牌,你们再来救我。”

那玉牌是齐琛给他的,作为大师兄,齐琛通常比我更受人爱戴。

原因很简单,跟着我出任务,每个人都得自力更生,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手软:

“修仙界强者为尊,如果保护不了自己,就立刻退出,否则,生死不论。”

这时,齐琛就会跳出来当好人:

“柳师妹,你这样未免太无情了。”

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同门纷纷附和。

“你这么不仁不义,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我笑了,羞愧是什么东西?

他们看到的只是我的背影:

“生死之地,一步错可能就是死亡,你们实力不足,凭什么要求别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们?

“仁义?那算什么东西?!”

谁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决绝,毕竟虽然我无情,但我的实力却是稳居第一,没有我的帮助,他们只能转向齐琛。

当久了圣母婊,总是慷他人之慨的齐琛:“……”

洛鸿煊的玉牌就是在那时得到的。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齐琛平静的脸上就微微扭曲,带着白芷薇向前走去。

留下洛鸿煊苦苦支撑,嘴角溢出鲜血。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但听到动静后费力睁开眼,看到一抹宗门女子服饰的裙摆,惊喜:

“师妹!”

我走进光亮处,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

他拼命挣扎着大喊:

“柳莫愁!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我!”

他的惊喜是真的,因为比起白芷薇的到来,这个时候我的出现显然更让他高兴。

因为我是真的能救他。

但他没注意到,群蛇在我出现后只是吐着蛇信,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反而是他,被我熟练地打断了两根骨头,不满:

“我说过,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

“你!”

他吐了一口血,眼中闪烁着明显的怨恨。

他憋屈地说:“师姐,救我!”

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哪个师姐?”

他脸上的掌印肿了起来,他咬牙切齿:“柳师姐,是柳师姐……”

“柳师姐什么?”

“柳师姐救我!”

我意味深长地:“嗯?”

不愧是我的师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拳头已经紧握:

“柳莫愁,你太过分了!”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他双膝一软,身后的群蛇就要缠上来,他再也忍不住地开口:

“求、求柳师姐救我!”

我满意了,走上前一步,群蛇就畏惧地退后,直到走到他面前。

他松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死里逃生的庆幸。

但也只是松了一口气而已,毕竟紧接着他的胸口被一把剑刺穿。

鲜血溅在我的衣摆上,他不敢相信地抬头:

“你!”

我拔出剑,甩掉血迹,对着前方说:

“愣着干什么,开饭了。”

窸窸窣窣的爬行声传来,不一会儿,洛鸿煊就被群蛇缠住撕咬。

他轰然倒地,不甘心地伸出手,死死抓住我的衣摆: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杀我?!

“柳莫愁,你杀害同门,师门不会放过你的!”

我抬起剑刃挑起他的下巴:

“洛鸿煊,你凭什么认为,你和别人勾结,处处想置我于死地,我会救你?”

“那都是你自找的!作为师姐你不仁不慈!师尊要你教我功法,我稍有差池就会被你大骂!

“其他人害怕你不敢为我求情,人人自危。

“也只有芷薇出现才让我明白,同门才不会那么冷血,会处处为我着想。所以柳莫愁,我想要你死有什么错?!”

“无稽之谈。”

我甩开剑刃,低头:

“你顽劣不学,我就要受连坐之罪。说到底你不就是想玩乐,让我付出代价吗?但你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宠着你?

“我作为师姐只是比你早几年拜入师门,我是来修道成仙的,不是来当保姆的。想要保姆,回家去就是了。”

血肉被啃食的恐惧终于让洛鸿煊清醒了一些,声音颤抖:

“不、你不能杀我!我已经捏碎玉牌了,为什么白师妹和师兄还不来救我?师尊呢?师尊为什么也不来了?!

“这些蛇不是凡人界的东西吗?为什么会这么强?!”

说到蛇,他猛地一顿。

愕然抬头。

彻底看清了我眼中闪过的猩红,以及周身弥漫的戾气。

“这些蛇……都是听你的?!”

不然他们以为我在这蛇山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战栗:

“走火入魔……入魔了,柳莫愁,你入魔了……”

看着他被淹没的那一瞬间,我摸着亲昵地缠绕在我手腕上的小蛇,朝着白芷薇和齐琛离去的方向迈开步子:

“不,这只是我成仙之路的第一步而已。”

自从我踏入了这条冷酷的道路,被迫在蛇山中藏身,勉强求生,尝了蛇胆,吞了蛇肉之后,

我就意识到这个地方并非寻常。

因为我从未修炼过,却意外地感受到了一股灵气。

但无论我如何探求,都寻不到一丝窍门,只发现了这些错综复杂,却又纵横交错的洞穴。

后来,我的师傅,问天宗的宗主找到了我,我便忙不迭地加入了宗门,只是把柳裕引入了这个迷宫,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找不到窍门,可能只是因为我不过是个配角。

柳裕作为男主角,历经生死,很可能是得到了那些机缘。

这就是为什么我明明知道白芷薇会透露柳裕还活着的消息,却没有阻止她的原因。

我无情,我冷漠,我就像一个怪物。

所以我必须踩着他们,一步步攀登。

追求成仙之路啊。

蛇儿引道,走得越深,寒意便愈发浓重。

连那刚加入的一丝怨念也开始躁动不已。

「柳莫愁,你敢伤害白师妹,我绝不放过你!

「师兄,你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洛鸿煊死后留下的怨念扭曲着,挣扎着,他确已离世,这怨念不过是他对尘世的执着。

本应很快消散,但我体内的心魔戾气却成了它赖以生存的养分。

这不是个例,每个被我杀死的人,他们的怨念都如此。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嘲讽地说道:

「你体内的心魔已经如此强大,今晚过后,你恐怕就要爆体而亡了吧?」

我虽然冷酷,但并不愚蠢,知道怎样刺痛他,于是轻描淡写地反问:

「那你为何不捏碎玉牌,你的师兄师妹怎么还不来救你?」

洛鸿煊沉默了。

隧道里一片寂静,土层并不厚重,修道者若有意,定能听到另一端的对话。

「师兄,我们真的不救洛师兄吗?他不会有事吧?」

一个冷静的男声回答道:

「那些蛇想要折磨洛师弟,不会让他轻易死去。我们先找到柳小公子,再去救援也不迟。」

不迟?

此刻,骨头都快被啃光了。

洛鸿煊的怨念剧烈地波动:

「齐琛!

「原来你给我的玉牌,只是一场空谈!」

他现在才明白,当初那些得到齐琛玉牌的弟子,有多少是惨死的?

面对询问,齐琛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人太多了,他救不了。

洛鸿煊竟然真的信了。

我抑制住怨念的波动。

出人意料地,他并没有反抗。

或许,比起齐琛那伪善的面孔,白芷薇的默许更让他心如死灰。

再傻的人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相信白芷薇是无辜的。

她口中自责,却跑得比谁都快。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白芷薇激动的心声:

【找到了!男主角就在这里!只要我攻略成功,荣华富贵就唾手可得了!】

她一定会成功的,作为女主角,她和柳裕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早在梦中就相遇过无数次。

在这漫长的夜晚,白芷薇的温柔和理解,早已让她成为柳裕心中的白月光。

否则,白芷薇又怎能知道柳裕的确切位置呢?

白芷薇施展了她的法术,齐琛也加入了行动。

我原本安静地等待着通道的开启。

然而,一阵狂风突然从背后袭来。

那速度之快,简直让人措手不及,直接冲击我的背部。

小蛇吐着信子,我迅速拔剑,稳稳地反击了一剑。

随着一声巨响。

攻防相撞,随后的攻击力量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导致地面裂开,伴随着一声惨叫,白芷薇和齐琛完全没有准备。

他们受了重伤,警惕地看向我。

眼中流露出和我一样的惊讶。

“柳裕!”

对面出现的,竟然是已经长大成人的柳裕!

我们是亲兄弟,有几分相似,但他在地道里的生活显然并不好,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哪里还有昔日柳家小公子那不可一世的风采?

但他还记得我。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要将我生吞活剥:

“柳、莫、愁!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都是因为你,我才过得如此痛苦!”

他动作迅速,但我更快,一脚踢出,直接将他踹倒在地,冷笑道:

“废物,你小时候就打不过我,长大了就能打过我了?”

剑光闪烁,我的语气也变得冰冷:

“这几年你藏得真好,让我好找。

但也不算晚,什么时候杀不是杀呢?”

他倒下的位置很好,白芷薇几步就能走到,她满脸担忧:

“阿裕!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心里却在嫌弃:

【他不是男主角吗?怎么这么不中用,这就被打倒了?!】

柳裕看清了来人,眼中流露出感动:

“芷薇,真的是你……”

白芷薇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这充分满足了柳裕的虚荣心:

“放心吧,等我解决了这个贱人,出去我就是柳家大少。不仅如此,我还要统治修仙界,到时候我为王你为后,即使有再多的女人,也不会有人能超过你!”

白芷薇的笑容有些僵硬。

但没办法,这就是后宫文,柳裕确实有很多红颜知己。

即使是白月光,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柳裕已经和我打得不可开交。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他作为男主角,在地道里得到了机缘,修为不应该处于下风才对。

但事实就是这样。

他不仅处于下风,还被我压制着打。

我一剑又一剑地砍下,他一步步后退,最后吐血,灵气狂暴:

“柳莫愁,你太过分了!”

突然爆发的灵气让我后退了几步。

背后,一把剑无声地穿透了我的臂膀。

隐藏在暗处的齐琛冷冷地说:

“柳师妹,你大逆不道,我就替师尊清理门户。”

这一剑插得很深。

我握住剑刃,在他愣住的那一刻冷笑:

“齐琛,你还装什么装?

所谓的人淡如菊,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无能,被我取代后无所事事吗?”

齐琛几乎脱口而出:“胡说八道!你也配和我比?!”

一直粉饰的太平被我揭露,还有齐琛那自欺欺人的自尊。

他作为大师兄,原本管理弟子的大部分权力都被师尊放权到他手中。

那时的他备受追捧,备受尊敬。

但偏偏,我出现了。

我做事更利落,从不和谁亲近,自然不会有偏私。

甚至连修炼速度,我也更快更猛。

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自然而然,他手中的权力也开始被师尊转移到我手中。

人人都说他不争不抢,人淡如菊。

连被我取代也淡然一笑了之。

却忘了,曾经的齐琛最喜欢奢华,身边常常有三五追随者,送上来专门拉拢他的丹药灵石更是络绎不绝。

而这些,都因为我的到来化为了泡影。

他怎能不恨?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我让他徇私舞弊的吗?

是我让他惰于修行的吗?

他实力不济,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和你相比?那只会是我的耻辱!”

话音刚落,剑刃被人直接折断,戾气扑面而来,齐琛退而后怕:

“你、你竟然要走火入魔了!”

他想逃跑。

但来得及吗?

蛇群汹涌着围追堵截,他只能转身和我战斗,结果可想而知?

不到十招就被我找到了破绽,一剑挑断了手脚筋,惨叫声响起,我反手扯着他的衣领。

余光看到柳裕被白芷薇带着朝一个洞穴走去。

索性用力一丢,堂堂问天宗大师兄,就这么砸了下去。

灵气还没汇聚就被砸散,五脏六腑全部移位。

动静之大,终于惊动了洞穴里的所有人。

侧头望去,只见我一步一步走进来,亢奋的蛇群吐着信子,臣服地汇聚在我的脚下。

我师尊眯起眼睛:

“居然是你。

你居然还没死。”

他没有看我用剑插在地上断气的齐琛,身上伤痕不少,手中灵气蔓延,另一头,不就是我的父母。

他们三人相互牵制,都是死死抓住空中之物不放手。

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应该是柳裕这些年在地道里得到的机缘。

一颗千年地丹。

大能吃了,飞升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连柳裕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吃了多年,实力也不容小觑。

他没吃,只能说明他实力还是太低,吃下去承受不住效果,结果只能是爆体而亡。

现在看眼前的局势,应该是我师尊和父母同时找到了柳裕。自然,我父母希望柳裕拥有至宝,光耀门楣。

但我师尊却不这么想,成仙的机会就在眼前。

他不抢才怪。

赖以生存的地丹被剥离了身体,难怪柳裕和我战斗时实力让我大失所望。

我打破了僵局,说出的话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我就知道,就算我找不到,多些人进来,找到了也是一样的。”

“你什么意思?!”

“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不成?!”

我父亲怒气冲冲。

“逆女,还不快来帮忙!”

我嘲笑我父亲的天真,既然都猜到了是我的算计,我怎么可能帮他?

先天至宝,他们想争,我自然也不会放过。

我一掌袭去,硬生生地在僵持的两方力量中挤出一道裂痕。

就此侵占地盘,陷入抢夺之中!

态度之强势,直接将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白芷薇心中惊骇: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恶毒女配会变得这么强?!她是疯了吗?和男主抢东西,合该死得透透的!】

我淡然回应:

“我是疯了,这修仙界为了成仙,有谁不疯的?!”

“那就是你们该的!谁让你们拦着男主的路……”

她话说一半,恍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我。

我也不隐藏能听得见她心神的事实,嗤笑:

“原本我只知这地道之中不简单,但听了你心中所想,倒不如就将计就计了。

‘鹬蚌相争,再坐收渔翁之利,我何乐而不为?’

从一开始,我要的就是这颗地丹。

否则这群蛇受我控制,我师尊和父母进入地道之后为何能畅通无阻?

现在好了,两败俱伤,剩下的仨瓜俩枣,拿什么和我争?”

“双输的局面?你哪来的勇气?”我师父怒吼着。

“你以为你算哪根葱?给我滚!”他虽然只是一个人,但向我发起的攻击却犹如三重风暴。

我母亲满脸怒容:

“这个不孝又恶毒的女儿,死了才叫好。”

柳裕有父母的撑腰,又变得嚣张跋扈,跃跃欲试:

“妈!我要宰了她!我要亲手宰了她!

“当初就是她把我扔进蛇坑的!不宰了她,我心中的怒火如何平息!”

他从小就被我父母溺爱,现在他们觉得欠他太多,怎么可能拒绝他?

反正我已经挨了三下,差不多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要杀,那就随他去吧。

于是柳裕气势汹汹地瞄准了我的喉咙。

四面楚歌,想要我命的人,一个是师父,两个是父母,还有一个是我血脉相连的弟弟。

每个人都希望我死无葬身之地。

但我从不让任何人如愿。

“杀我?!”

我眼中充满了血色,体内的灵气瞬间爆发,金丹、元婴、炼虚甚至大乘!

“你们也配?”

我的强大气势让我师父和父母脸色大变。

“不好!”

“裕儿,快回来!”

还来得及吗?!

所有靠近我的东西都被碾成了粉末,柳裕连我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掐住了脖子!

戾气沿着他的四肢涌入他的体内。

我母亲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不、不要!

“快放手!”

她终于放弃了抵抗,不顾一切地想要从我手中救出柳裕。

“裕儿可是你弟弟!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杀你的弟弟!孽种!孽种!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你后悔了?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儿吗?当初你们为了柳裕让我女扮男装,知道那个村子有多危险吗,那些男人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剥皮一样!

“你们心疼柳裕,可曾心疼过我?!”

“噗!”

其他人都吐了一口血,我父亲不敢相信:

“她怎么会变得这么强?!”

而我师父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那是……我的心魔。

“她竟然吸收了我的心魔!”

大乘期修士的心魔,吸收后可想而知会有多大的帮助。

但心魔不是想吸收就能吸收的。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他也不会想把心魔转移到我身上。

所以想要吸收心魔,从来都是九死一生。

如果真的要找出一线生机,只有两种可能。

一个是强行渡劫成仙,成仙了就能活下去。

另一个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的天赐良机。

巧了,现在就有一个这样的机缘。

“孽种!我要杀了你!”

我母亲手中的短刀势不可挡。

我不动声色,手掌紧握,声音坚定:

“生育之恩,我还了!柳裕——

“必须死!”

那短刀刺入了我的胸口。

同时,流窜在柳裕体内的每一丝戾气都变成了杀人的刀剑。

将他体内的骨骼和筋脉,全部切断!

扑哧!

他全身上下,血液四溅。

像垃圾一样掉在地上。

真正的死得不能再死。

连仙人也无法让他重生。

胸口的剧痛传来。

那短刀没有一丝怜悯。

我的生母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悲痛地抱着地上的垃圾哭泣:

“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娘对不起你,竟然生了这样一个畜生!娘为你报仇,娘杀了她!”

可惜,她的儿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而我这个孽种,却还能拔出短刀。

侧过头,正好和我父亲对视。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什么眼神,但我清楚地看到了我父亲满是杀意的眼中隐藏不了的恐惧。

“柳城!如果你不想被这个怪物反杀,最好和我联手先放下地丹,杀了她再说!”

我师父开口了。

这个提议再好不过。

我父亲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地丹被两人守护着,即使我融合了师父的心魔,实力大增也越不过去。

但我也不用越过去。

一声细微的吐舌声让两人心中一惊。

回头一看,只见一条小蛇趴在地丹上,吐着蛇芯子挥动尾巴,直接把地丹朝我拍了过来!

“放肆!回来!”

我师父一掌劈向小蛇,但那家伙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我父亲则直接想杀了我。

但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我一身血迹,一跃而起。

抓住地丹,毫不犹豫地吞入口中!

“完了……完了……”

不知是谁说的。

我已然分辨不出了。

千年地丹入口,随即便被我疯狂炼化。

轰隆一声。

即使是在地上,也听得见一阵阵电闪雷鸣。

“雷劫!

“飞升雷劫!她这是要直接渡劫!”

从我被灌入师父心魔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想好了渡劫。

地丹不过是意外的惊喜。

这是我为自己寻找的生路。

也是我历经百劫千难,一生颠沛流离拼来的生路。

我这一程,不图他人的同情,只为了忠于自己的初心。

天雷轰然炸裂了地洞,崩塌的碎片无情地砸在众人头上。

他们终于悟出了我的策略。

心中悲愤交织:

「你把我们引到这里,也是你设下的陷阱!逼我们自卫反击,帮你分担渡劫的压力!柳莫愁,你的心真是冷得可以!」

「你居然连亲娘都算计,要是我因你而死,那你就是罪孽深重的弑母者!你不会有好下场!」

不仅如此,这里还有我的师傅、我的生父、我的师妹同门,甚至那些发誓要永世纠缠我的仇敌。

但在天雷的威慑下,他们全都感到了恐惧。

他们拼命地阻拦我,质问我:

「你已经报了大仇,我们也认识到了错误,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难道你还想杀父杀母杀师杀兄弟不成?!」

但我凭什么感到满足?!

我选择了无情的道路,是非分明,既不多情也不冷漠。

你们说我作为弟子,你们对我有教导之恩,我就替你们承受了心魔的痛苦。

你们说我作为子女,你们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就任凭利刃穿心,不避不闪。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这一生,只欠了这两笔情债,我都已经还清了!

我走这条路,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修仙!

我若要这样,那世人都是我手中的棋子!

雷鸣隆隆,一阵阵猛烈地轰击下来。

山丘被夷为平地,暴雨如注。

吸引了无数修行者在百里之外驻足观望。

三天三夜。

等到雷声消失,雨还在不停地下。

依然没有人看到有人飞升。

大家都说渡劫的人已经死了。

带着遗憾离开了。

没人注意到,在暴雨之中,一只手从泥泞中缓缓伸出。

连续三个月,雨就没停过,就在这巴掌大的地方。

终于有一天,雨停了,那片烧焦的土地上,悄悄地长出了嫩绿的新苗。

山脚下的小镇可热闹了。

问天宗的老大魂灯灭了,柳家的那对夫妇也不见了。

那个小师妹,好像也没人记得了。

酒馆里,老板娘假装擦桌子,其实偷偷瞄着刚下山的蓝衣修士,看起来和其他修士差不多。

但仔细看,又觉得不一样,尤其是那气质,好像刚重生的圣人。

那是一种超然物外、无欲无求的样子。

酒棚外面突然热闹起来。

最近不知道怎么多了几个疯疯癫癫的人。

一个个脏兮兮的。

一个哭着喊,我是主角,我该享受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我的,全是我的!

一对夫妻哭着问,谁看到他们的孩子了,女儿还是儿子?

不,应该是儿子。

但到底是女儿还是儿子,谁又能说得清?

留下银子的蓝衣女修士,就这样走了出去,老板娘也没看清她的脸。

她就这样和那些疯子擦肩而过。

连个停顿都没有蓝海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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